灯光，刺得人无法直视，封闭的擂台，封闭的场馆，封闭的大门；场内，喧嚣的人群，台外，冷静的裁判，台上，互殴的猛汉。
擂台上，红裤衩猛汉正对蓝裤衩猛汉进行着猛攻，攻势凌厉，蓝裤衩只能抱头鼠窜，对红裤衩毫无办法。
一拳重击，蓝裤衩经受不住，猛退两步，被红裤衩抓住机会，一记勾拳打中蓝裤衩下巴，恐怖的力道一拳就把蓝裤衩打得脑壳晃荡，大退三步，得势不饶人，红裤衩又是一击直拳直勾勾打中蓝裤衩的脸颊，打得蓝裤衩嘴中喷出鲜血夹杂着一颗白牙倒吐而出。
“不要打了，我认输。”蓝裤衩趴在边缘，不敢动弹。
“打！狠狠地打！”观众席中是一阵阵并不仁慈的喊叫。
“下台去吧。”红裤衩甩甩头，示意道，他的声音有些疲惫。
蓝裤衩连连点头，连滚带爬地走向出口。
“打啊！打他啊！”观众嫌看得不过瘾，依旧在喊着，要求红裤衩对蓝裤衩进行追打。
没有理会台下的呐喊，蓝裤衩迅速离开了擂台，红裤衩也只是呆呆地看着。
不多久，裁判走上台，宣布了红裤衩的胜利。
红裤衩缓步走下台，眼神虽是坚毅，却又显得迷茫，这样的战斗，他有些厌烦。
从后台通道离去，红裤衩来到更衣室，换上了常服。
深叹了口气，不想过多停留，缓步离开更衣室。
“应其天，半年内就成长为这地下拳击馆的霸主，你可是我在这赚钱的宝贝啊，再接再厉。”一个身形瘦小的男子对着刚走出更衣室的红裤衩说道。
看着面前的瘦小男子和他身旁的两个高大壮汉，应其天微微点头，说道，“你照常给钱就行。”
“啊，是是，这是你的两万。”瘦弱男子拍拍应其天的肩膀，把两叠纸币交到后者手里。
拿到钱，应其天点点头，收起来就往外走。
“不送了啊。”瘦弱男子看着离去的应其天，转头一声冷哼，“哼，傲慢的家伙。”他是这个地下拳击馆开盘的老板之一，马新帅。
钻过几条密道，应其天从密闭的场馆内走了出来，他在这个地下拳击馆打拳也才半年。
咬牙，辨了辨方向，应其天缓步离去。
这个地下拳击馆很偏僻，穿过一条条小巷，左驱右拐，慢慢才远离。
步行了二十多分钟他才从郊外阴暗的角落走到了略微光明的道路之上。
天色早已昏暗，夜空中的星星并不明亮，路上的灯早已损坏，一闪一闪的，森冷阴暗，此地基本人迹罕至。
早已习惯了此处光景，应其天只是一味走着。
“那边的施主。”耳边传来一声呼喊，应其天看向一旁的暗巷，那边有人在呼唤他。
怀着好奇与疑惑，应其天走进暗巷，暗巷里所幸还有忽闪忽闪的灯光照耀，借着微弱的光芒，他看到一个僧人正带着一个穿着祭祀礼服的人走了过来。
“这位施主，可否帮贫僧将这位女施主带走？多谢了。”没等人答应，僧人就让应其天牵上那位穿着祭祀礼服的人的手，并推其远离此地。
很奇怪，以应其天的臂力，他的手居然挣脱不了僧人的拉扯。
“如果我说不呢？”应其天看向僧人，冷声道。
穿着祭祀礼服那人的手握起来纤细嫩滑，手掌中还能感觉到一丝湿润，应其天知道，这不是他的汗水，缓步走了这么久，身上的汗早已消失，这丝湿润，估计是这个穿着祭祀礼服的人的汗水，可能是一路跑来有所劳累。
僧人微微一笑，这么黑的天，应其天居然能看见僧人的笑容，可能是这人牙齿亮得发白的缘故吧。
“她是名为姬兮缘的女孩，因长居东山寺，对世间少有认知，还请施主多多包涵，贫僧不能在此地多做逗留，施主从这边远离此地后，请为这位少女更换一套常服。”僧人手指指向一边，说完，他就往应其天来时的方向走了。
紧皱眉头，僧人那不紧不慢的步伐应其天却是自知无法追上。
“倒霉。”看向姬兮缘，应其天叹气，说道，“走吧。”他依旧按着僧人所指方向行去，这个方向，是他回家的方向。
没有作声，黑夜遮盖了表情，姬兮缘只是跟着应其天的步伐。
走了不多久，一阵阵哀嚎之声从僧人走的方向传来，应其天并不知道发生了啥，只是隐隐中他感觉到自己可能接了个烫手山芋。
火光照亮了应其天回家的路，看向远处山头，那里有一座寺庙，叫做东山寺，东山寺所在的地方，现在火光冲天，就算已经离得这么远，还是看得很清楚。
“火灾了嘛？”只是感叹一句，应其天便继续回家，这里离东山寺挺远的了，他就算有心跑去帮忙救火，估计也来不及了。
走了许久，两人来到了一家叫应家武馆的地方时，应其天停下了脚步。
“小心点门槛，进去吧。”应其天带着姬兮缘往武馆走去，僧人让他牵着姬兮缘的手，他并没有放开，即使不知道让他牵手的理由到底是啥。
武馆的门面很久没有打理的感觉，招牌上布满灰尘，大门经常打开，倒是十分干净，显眼的是那门口处张贴的海报“青少年武术冠军得主，应家武馆应其天”。海报上的大字在门口大灯照耀下看得十分清晰。
进入到武馆内，空无一人，练武的用具被弃置在一旁落满灰尘，估计一段时间没用过了，在武馆深处，还有一块黑布遮盖着东西，不知是啥，看起来像是载具。
穿过武馆大堂，再从角落楼道上到二楼。
“这里是我家，你跟我来。”到家后，应其天开灯。
姬兮缘点点头，在应其天牵手引领下往里走去。
“帽子脱下吧，衣柜在那边，里边有很多女性的衣服，你自己挑吧，穿好就离开我家。”应其天把姬兮缘放在房里就撒手了，自个往厨房走去了。
没有任何回答，应其天也没有管，只是走到了厨房，翻找冰箱，拿出两人份的食材，做饭前，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叹了口气，又从冰箱里多拿出了一人份的食材。
他的手心被汗水浸湿了，那名少女的手一直在流汗，估计之前一直在跑。
应其天做饭的手法很娴熟，家常做饭肯定是老手。
没过多久，应其天便把饭菜做好，同时包好一份便当放到一旁，便当内，是所有饭菜里最好的一部分。
做好一餐，回到了姬兮缘所在的房间，看到呆在原地的姬兮缘，应其天微微啧嘴。他想，这人怎么不按他说的做呢。
“你把衣服换了，出来吃个饭再走吧。”应其天无奈，走到姬兮缘面前，把她的帽子脱了下来。
这时应其天才看到姬兮缘的容貌，一头银发飘然若仙，脸蛋如同天工造物，妖艳而又致媚，一眼看去就能让人浮想联翩，然而这些都没有吸引到应其天的目光，让其在意的是姬兮缘的双眼，瞳如蛇眼，目光涣散，眸白无色，无气无神。
“你，是瞎子？还是说……”应其天的手在姬兮缘眼前晃悠。
闻言，姬兮缘点头，后又摇头，点头时，她的额头还撞上了应其天的手。她的反应证实了应其天的说法。
看到姬兮缘一直不开口，应其天又猜测道，“难道，你连说话都不会嘛？”
“不是，只是，我不知道该说啥。”姬兮缘愣了下，片刻后才回答。
“这样啊……”应其天点点头，又问，“那你，刚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
姬兮缘思索许久，回答道：“我现在的确看不见普通事物，但是，我能看见非常世之物。”
“非常世之物？”应其天摸不着头脑，疑惑道。
“既然是非常世之物，若你没见过，我也说不清道不明。”
“好吧，那你能自己换衣服嘛？”应其天不想追究这些，无奈问道。
“可以的，不过，你要将衣物放在我手上。”
“呼……”松了口气，应其天翻找衣柜，找出一套相对易穿的女士常服，放到姬兮缘手上，幸好这瞎子能够自己换衣服。
“你搞定就叫我，我先出去添置碗筷。”说完，应其天走出房间，在餐桌上放置了两副碗筷，想了想，又将一副筷子换成了勺子，并盛好一碗饭菜放到桌上。
厨房中，一人坐于餐桌前，面前是一碟肥肉与青菜，对面则是一碗满当的瘦肉白饭。
“我换好了。”耳边传来一声轻唤。
应其天回到房里，看到一身常服的姬兮缘，捂着嘴，鼻头微酸。
换上一身常服的姬兮缘身材直接凸显而出，看起来十八二十的她身材标致丰满，圆润而不显肥腻，是个标准的丰盈高挑之躯。
“你穿的这身是我妈平时穿的。”应其天闲聊道。
“虽然我看不见，但一定是很漂亮的衣服吧。”
“嗯，很漂亮。”
“你母亲现在，不在家吗？”姬兮缘问道。
应其天看了看四周，回答道，“是啊，不在。”
叹了口气，应其天转而说道：“先吃饭吧，我有点饿。”
“好，我也有点饿。”
带着姬兮缘，把她安置在准备好的位置，并把饭菜都端到她手里，应其天开动碗筷，打开电视看着。
“插播一条消息，今晚我市东山山腰的东山寺突发火灾，火灾源起突然，整座寺庙现已被大火包围，详细情况请看现场报道。”
“这里是xx台记者xxx，现在我身后便是东山寺，我在此处已经无法再前进半分，现场已被大火包围，消防员已在积极抢救……”
应其天看着电视上的新闻，抽空看了眼一旁的姬兮缘，僧人之前说，姬兮缘常居东山寺，不懂俗世。
“东山寺被烧毁了。”应其天说道。
“我被带出来的时候已经着火了。”姬兮缘很平淡地回答。
“你们不用救火嘛？”应其天不解。
“火灾发生时凭寺内的人已经救不了了，方丈说这是有人为之，说完就让人把我带出来交到第一个看见的人身边。”姬兮缘回答。
“啊？”应其天满脸疑惑，“这第一个人是我？这么倒霉的事让我碰上了？”
姬兮缘吃着饭，略略地点头。
“那你有没有亲人之类的？我带你去找他们？”
闻言，姬兮缘思索许久，微微摇头。
“也就是说，现在东山寺没了，你没别的地方可以去咯？”
“嗯。”姬兮缘点头，怯生生的样子惹人怜爱。
“啊……”应其天捂脸哀叹，这算什么嘛，突然多了这么个人要养。
沉默，心里默默盘算着自己的钱财储蓄，嘴角只能不断咬牙。
姬兮缘没有归宿，一个瞎子应其天也不敢让她乱跑，况且，他打的是黑拳，怕被警察察觉，顺藤摸瓜把打拳窝点除了，没了这些他就更没钱了，根本不敢去与能解决这些问题的警察接触，恐怕，现在只能见步行步了。
“这个是什么？味道有点奇怪。”姬兮缘勺子里有一块已经咬过一口的肉。
看了眼姬兮缘，应其天回答；“那只是普通的猪肉。”
“这就是肉吗？我能吃嘛？”姬兮缘小声问道。
“这里不是东山寺，可没有什么不能吃肉啥的规定。”应其天把嘴中的肥肉咽下去，又问，“你连肉的味道都不知道，难道从小就活在东山寺嘛？”
“从我记事开始吧，反正我的记忆，除了少量的战斗，就是在东山寺静修。”姬兮缘的样子有点落寞，看她这样子，似乎不太想回忆之前的生活。
“战斗？你在东山寺有习武，然后和人对打？”应其天不懂。
“不是，我是与非常世之物战斗的。”
“又是这非常世之物，那到底是啥啊。”
“还是那句，你没见过，我也说不清楚。”
“如果你要跟那些什么鬼之物战斗，也就是说，以后我会见到？”
“不知道。”姬兮缘答道。
应其天无奈叹气，说道：“好吧，对了，如果你想起自己有什么归宿的话，例如家人在哪啥的，告诉我，我带你过去。”
姬兮缘低下头默默吃饭，没有回答。
应其天看了眼姬兮缘的表情，也没有说啥，他也不抱啥希望，只是多嘴说了句而已。
许久，两人吃完饭，应其天收拾好餐桌，拿出了之前准备的便当。
“走吧，我还有地方要去，留你在这，我不放心。”应其天带着便当，看向依旧在餐桌旁静坐的姬兮缘。
姬兮缘点头，站起身来，伸出左手。
应其天牵起姬兮缘的手，小心翼翼地将后者带出门，锁上门，往外走去。
走了约莫十分钟，应其天看了眼姬兮缘，叹了口气，在路边打了辆车。
“小心点。”护着姬兮缘，坐进车后座，自己坐在旁边，对司机说道，“司机，去中心医院。”
一路无言，到达了中心医院，给司机付了款，轻车熟路地来到住院部。
进入到一间病房，这间病房虽然有着三张床铺，但只有一个病人还躺着。
“妈。”应其天走到病床旁，对病床上的病人叫道。
“天儿，今天没怎么出汗呢，之前你过来额头都是湿的。”应其天的母亲看了眼应其天，之后视线待在姬兮缘身上，说道。
“可能天气凉了吧。”应其天微笑着说道。
安置好姬兮缘，坐在病床旁，拿出了便当。小心翼翼地给母亲喂食，应其天能做的也就这么点。
“你做饭都这么好吃了，以前你进厨房做的黑暗料理我还历历在目呢。”应母说道，她四肢乏力，只有头部动作比较利索。
“以前不是有你嘛，我都不用管这些的。”
“是呀，以前你都不做饭的，发生了那事之后，我躺这都有半年了吧。”
“差不多了吧。”应其天想起以前的日子，半年前，一场车祸导致他父亲身亡，母亲则是在父亲保护下才勉强活命，然而伤及了神经，为了保住母亲一命，他也把家里所有储蓄都花光了。
他母亲也是两个月前做了不少手术才勉强能进食，虽然现在已经算是脱离了危险期，但之后还要做一场手术才能让其四肢有所动作。
“旁边那个女孩子是谁呀？难道，你最近交了女朋友嘛？”应母打趣道。
“不是。”应其天摇头，他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被一个僧人硬塞了个女孩子，这种事，谁会信啊。
“你也不小了，找女朋友谈婚论嫁这种事也应该多想想了。”看来天下母亲基本都一个样，到了那个年纪就催婚。
“你还是好好吃饭吧，等我凑够钱，给你做好手术，你出院了再唠叨我这个也不迟。”
“好，好，不过，我现在感觉比之前舒服多了，手脚也能动一点了，到时候出院回家了，也就不用你操心了。”
“嗯，会好起来的。”
温馨的场景，儿子喂食着卧床母亲，旁边则是一个沉默无言的女孩，现场一片寂静祥和。
许久应母吃完了饭，应其天又陪其聊了两个多小时，天色已近深夜。
“那你好好休息，明晚我再来。”应其天站起身来。
“嗯，走的时候把灯和门都关一下，我睡觉了。”
“那我走了。”应其天关上灯和门，带着姬兮缘就离开了医院。
在外头走了许久，已经很晚了，并没有打到车，只能靠走的回去。
两个人话都不多，一路除了脚步声，什么都听不到。
人迹罕至的道路上，昏暗的路灯忽闪忽闪，这家医院位置偏远，不处于闹市，平时没事，基本没啥人走这条路。
小巷里，暗黑无光，谁都不想在这些地方多逗留，阴阴的风声从一旁的巷子中传出，并不想靠近，应其天加速远离。
手上感到一股拉力，应其天看向姬兮缘，后者拉了他一下。
“怎么了？”应其天看到姬兮缘在往旁边的巷子里看着。
“有魔。”姬兮缘淡淡说道。
“魔？那是什么鬼东西？”应其天顺着姬兮缘的视线看去，那里，好像淡淡的有两个身影，只是光线太暗，看不清楚。
“就是之前说的，非常世之物。”
“你站这别动，我进去看看。”应其天松开手，想自己进内看看，然而姬兮缘却把他的手握得紧紧的。
“一起进去。”
看了眼姬兮缘的眼神，应其天咬咬唇，点头，两人一起进入巷中。
进入巷内，打开手机手电，不堪一幕映入眼帘。
一名肥胖裸男正对一位年轻女士进行着性侵，女士的嘴巴被捂得严严实实，下身衣物早已被扯得稀碎，双手无力地捶打着表示反抗，但下身相接处却从未停歇，看到应其天两人，女士只能投来希冀的目光。
即使手电的光芒已经照射在胖男身上，但肥胖男人根本不为所动，继续行事。
“喂！”应其天一声呼喝，用力将胖男拉了出来，下身相交之处噗地一声被强行断开，又是一脚踹在被强行拉出的胖男身上，精通武术的他，一脚的力量自然不俗，胖男被踢得在地上滚了几圈。
嘴巴的手终于松开，女士“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浑浊白液从下体处滴出，应其天脱下上衣，盖住女士凌乱不堪的下身，转头看向胖男，喝道：“饥渴就为祸他人？你个人渣！”
胖男站起身来，看了眼应其天，却又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姬兮缘，咧嘴笑了出来，身下的浑浊液体又是喷涌而出。
应其天皱紧眉头，刚刚那一脚虽然他已经克制了力道，但一般人挨上那么一脚，基本上只能躺在地上哀嚎，而这人却能一脸无事般站起，看来不是等闲之辈。
上身肌肉隆起，应其天摆好架势，准备迎战，在他身后，姬兮缘淡定十分，而不知名的女士则是盖着衣服蜷缩到一旁痛哭。
胖男流着口水，痴傻地笑着，根本不看应其天，只是快步向着姬兮缘走去。
看胖男不理会自己，应其天一拳打在胖男脸上，但这次，胖男不为所动，反手就是一击直拳，应其天回手防御，强猛的力道迫得应其天只能后退三步。
“姬兮缘，快躲开！”应其天被击退，只得大喊，胖男并不理会应其天，他眼里只有女人。
姬兮缘不慌不忙，在她眼里，一坨红褐色浓雾飘飞而至，不慌不忙，一巴掌扇过去，大喝道，“退下！”
胖男被一巴掌扇脸，明明不重的力道却让他瞬间倒地，摸着刚被应其天踢到的地方，满地打滚喊疼。
姬兮缘眼中，那坨红雾被扇飞至远处，一脚踩在胖男身上，走到红雾跟前，抬手，抓起，不屑地眼神看了眼，猛力一吸，红雾被姬兮缘一下吞下。
应其天在一旁不明所以，走上去看了眼姬兮缘，担心道，“没事吧？”
“那个魔很弱，连实体都形成不了，对我根本造不成伤害。”姬兮缘回答。
“你没事就行。”应其天也不懂什么是魔，他根本看不到，只要姬兮缘没事他也就没啥担心的。
看着在地上打滚的胖男，应其天打电话报了警，并陪着一旁的女士等到了警察的到来。
回到家，已经很晚。
“之后你肯定要在这呆很久的，你熟悉一下这个房子吧，我去洗个澡。”应其天说道。
“嗯。”
许久，应其天洗完澡，看到在一旁慢慢摸索着走路的姬兮缘，坐到一旁，默默看着。
看了一段时间，应其天领着姬兮缘认了所有房间，最后又回到了客厅。
“你要洗澡嘛？还是说，就这样去睡觉，如果要睡的话，去刚刚你换衣服的那个房间吧。”应其天说道。
“我想洗个澡，你去浴池里放点水，再把衣服放我手上吧，房间的路我已经认得了。”姬兮缘回答。
“好。”
做完一切，应其天就躺倒床上睡着了，一天就这么过去，应其天并不清楚，自己摊上的是什么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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